第(2/3)页 江明被眼眸被狂风刮的生疼,但他依旧睁大眼睛努力朝那弯刀下落的地方看去,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烟尘足足飘荡了数十息,待到一切归于平静之时,所有人皆呼吸一滞,望向远处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地面被砸出了个深坑,自那深坑边缘一直到祥腾客栈门前,没有一处完整地面,蛛网般的裂痕密密麻麻散落。 深坑当中,笔直插着那柄弯刀,刀刃滴滴答答流淌着血液,在刀尖下方早就没了老者的身影,只剩下一滩肉泥。 或者说只是一滩血水,稀的连泥都算不上。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便开始回响起来,哪怕是江明都觉得头皮发麻,被沉渊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所以说那次在玄武街,沉渊只是因为掉以轻心,才会被他拖了半个时辰吧。 这是江明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原来大宗师与大宗师是不一样的。 例如天上这位,和他相比而言,除了李善秋那种被卡在圣人门槛前上百年的大修行者,其他大宗师都只是强壮一些的蚂蚁罢了。 那种,天上随手扔把刀都能削成肉泥的蚂蚁。 坐着白鹤的男人自天际一跃而下,宽大道袍当中内力涌动,那白鹤也随着他俯冲下来,只不过俯冲的过程中,这只庞然大物愈发缩小。 沉渊下坠的速度极快,甚至让巡捕们怀疑天上那黑影也是一柄被扔下来的武器。 快要到达地面时,他下坠的速度骤然一缓,自道袍袖筒中猛地震荡出一股气流,支撑着这青年道士缓缓落在那被砸出的深坑当中。 插的笔直的弯刀,刀刃忽的抖了抖,沉渊一只脚踩在刀柄之上,他双手互相插在袖筒里,稳稳落在刀柄上,那白鹤比他落地晚了一步,身子缩成袖珍般,落在沉渊肩头。 青年道士抬眸,朝江明笑了笑: “江明,好久不见。” 到底该怎么形容那种视觉上的震撼呢,江明不清楚,但这是他见过最霸道的出场方式,给人带来的冲击力,无法用语言表达分毫。 “牛批。” 心底暗自感叹了一声,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当年没多读些书,导致在这种震撼人心的场面上,除了卧槽就只剩牛批可以用了。 江明眼睛弯成了月牙,在一众巡捕们惊讶的注视下,三步并做两步小跑到沉渊身边,伸手重重在后者胸口锤了一拳: “你刚才那出场简直帅炸了。” 摸了摸被锤的胸口,沉渊有些出神,天下敢同他这般套近乎的人不多,事实上这位从记事开始就在山上闭门苦修的道士,真的没什么朋友。 对交朋友这事,也属实不怎么在行。 以至于他有些不适应这种交流的方式,可当视线再次落到身前的年轻人身上,他不由又笑了起来。 眼前这位主,不就是个随性洒脱的人么。 从刀柄上跳下,沉渊把手搭在江明肩上,笑呵呵道: “想不想学?” 江明翻了个白眼,同沉渊勾肩搭背的朝着祥腾客栈边走边道: “我也得有那个本事飞天上去才行啊。” 沉渊不由得大笑起来。 易风同月吟两人望着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人,只觉得一阵恍惚。 一个宗师之下的修行者同妖孽大宗师勾肩搭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