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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第一次了。”一名考生突然出声道。

    众人闻之眼神出现了一丝茫然，确实如此，上一届观海考核亦是一名女子取得状元头名，如今已是观海六子之一。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亦是有一名女子出现将他们这些数万男子踩在脚下。

    众人不由得想起那个叫南玥的女子曾经说的话。

    “谁说女子不如男？朱颜依旧江山改。”

    两名观海弟子分别持着金色榜文与一张写着密密麻麻黑色小字的白纸细细将其贴在硕大的告示栏上。

    众人随即分成两部分，一大部分人则挤在金色榜文前，毕竟相对于大部分人而言，状元头名具体是哪位行文如何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最终关心的还是自己能否考入观海书院。只有一小部分人例如宋濂赵秋暝之流已经确定自己可以考入观海书院才会对这位状元头名的试卷感到一些兴趣。

    “……黎氓有所法程，耳目以一，视听不乱，无散漫飘离之忧，而治具彰……”

    穿着一身破洞麻衣的宋濂看完整张试卷后久久无言，最后叹息道，“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实难想象这是一个女子写出来的字。行文严谨，读起来却让人酣畅淋漓，所述之事条理分明，层次明显，借用古典来阐述道理，百密而无一疏，不可不谓之一篇极佳的文章。我与其相比确实相差甚远。读之良久，所获良多，如此女子，可谓天骄。”

    一身紫袍的赵秋暝则站在告示栏前微微一怔，心里默默念道：寒酥，寒酥，她便是那日麒麟宴上的少女吗？

    而赵一经读完白纸上的文章后轻轻摇头，果然，此女的才识远非寻常人可比，这样的文章便是他也作不出来，非但如此，恐怕整个观海书院除了那几位大贤之外其他人都无法与这个女子比较，在他看来，这篇文章足以称得上完美无缺四字。

    只是——

    赵一经不由得偏头看向一旁的王生与齐元，两人的目光都有失落之色，看来对于这篇文章他们显然找不到任何缺陷之处。

    赵一经咳嗽了一声，王生与齐元的目光随即朝他看来。

    “心有不甘，对吗？”赵一经用只有王生与齐元两人可以听到的音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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