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上位者生来便拥有的傲慢与掌控力,如同某种无法抗拒的律令。 “邀请他们,参加血宴。” 红翼子爵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光芒,“如您所愿。” 血夜暴君轻轻笑了笑,赤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带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记住,赫尔曼。” 他特意加重了那个名字,声音带着几分玩味的冷意,仿佛某个被精心布置的棋局终于迎来了关键一环。 “让外乡人到来前,吾必须见到他。” 红翼子爵垂眸,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明白。” 他微微躬身,旋即化作一道黑影,悄然隐入王座之厅的幽暗之中。 夜色更深,血宴的钟声已然敲响。 “血族不可背叛,血液不可浪费,鲜血为祭,血脉为锁。” “而我——要如何从自己的血脉中逃脱?” 那一夜,血堡被血月吞噬,黑暗与猩红交错,天地间只剩下两种色彩。 空气凝固成腥甜的液体,弥漫在堡垒的每一条走廊, 渗入大理石的缝隙,沿着镂空的花窗缓缓流淌,直至深不可测的黑暗祭坛。 血宴之夜,孕育出王族的血裔。 番外,血月之影 她降生于鲜血交汇的池塘,她的第一口呼吸不是空气,而是浓稠得仿佛凝固的血雾。 她的啼哭被血月吞没,她的眼睛在夜幕下睁开,映照着献祭的光辉。 她的母亲被吊在血池之上,苍白的肢体被精准剖开,血管中的每一滴血液都不允许浪费—— 它们被收集、封存,成为族群中最高贵的血之珍藏。 她是献祭的果实,血族赐福的产物。 她的生命,从一开始,便属于血族的诅咒。 她的名字,在王座之厅中低语回响,伴随着血族长者们的审视目光。 他们说,她是王族的珍宝,是夜幕下最璀璨的瑰丽玫瑰,是血夜暴君的荣耀。 但她从未走出血堡的大门。 她的脚步只允许踏足幽暗的长廊,她的声音被封锁在沉默的墙壁之间。 她的一切,都属于血族的掌控。 她所饮的,是由无数凡人血液蒸馏而成的琼浆; 她所学的,是如何在血族的法则中存活; 她所听的,是那些夜晚啜泣的低语,是血族支配者低沉而冷酷的叮咛。 她曾无数次站在高塔之上,俯瞰黑暗中闪烁的微光。 那些凡人是自由的。 他们可以行走于世界,他们的血液属于自己,他们的命运可以改变。 但她不能。 她的血液,是血族的圣物;她的生命,是双生姬的贡品。 她的命运,从一开始,便被书写在血夜的石碑之上,不可更改。 她不属于自己,她只属于族群。 她的成年礼,在一次盛大的血宴上举行。 那一夜,整个血堡沦为血色的舞台,血液在银制的酒杯中晃动,黑曜石祭坛上燃起猩红的火焰。 她跪伏在双生之暴食血女的面前。 她们微笑着,目光幽深,仿佛吞噬过无数生灵,带着母性般的怜悯与吞噬一切的饥渴。 她的血管被划开,黑曜石祭坛吞噬着她的血液,而她的意识也在这仪式中被剥离—— 她听见了无数低语,在血液流逝的幻觉中,她看见了自己被剥去皮肤,血肉剖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