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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洛瑞斯一口粥呛在喉咙里，咳个不停，弗朗西斯放下粥，轻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呛咳了好一阵她才平复下来，她抬头，“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是一定有办法让我回到自己的身体？是不是？”

    弗朗西斯沉默，原本眼尾下垂，瞳孔在正中央露着一点点的眼白，现在瞳孔猛的抽搐了一下，像是在那眼眶的小小一番天地之间发生了什么震动，眼白的面积突然变大，棕色的瞳孔颤抖了一下然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了正常，弗朗西斯抿了一下嘴唇。

    “是你……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一定有办法把我变回去的。”多洛瑞丝盯着他眼睛的震动，“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弗朗西斯盯着她，从刚才的眼底震动变成了某种无辜，某种不情愿，弯弯的眉眼让人忘却眼前人是谁，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下一秒就会眼泪汪汪的看着你说不要走，当然眼中一汪水这种事不是很适合弗朗西斯，但是上眼线的弯折让他的眼睛瞬间不那么凌厉，温婉的像只可怜的狗狗期盼主人的垂帘，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转动而抖动，连脸上的线条也因为这双眼睛显的没那么的坚硬，苍白变成粉白的颜色，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然后变成下垂，那嘴角的弧度像是带出无尽的涟漪，每一道都在说着失望。

    一双眼睛倒是替那张比女人的唇色还漂亮的小嘴说了一万句话，落到那张嘴里倒是变成一句都没有了。

    多洛瑞丝用两只被包扎的一圈又一圈的手环住他的袖子，“求你了，弗朗西斯……我可能没什么资格求你，但是……如果你要是提什么条件，我一定都能满足你……我尽我毕生之力都可以，我只想回到我的身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现在我在莫洛那里也没有价值，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弗朗西斯还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弗朗西斯都开口，“你不是没有资格，你本身就已经是很好的资格来求我，我现在的确没办法不满足你的要求，可是……对我来说，如果你变成了你自己的身体你大概眼中都不会有我这个人了吧？你回回到巴奈特的身边，你会重新变成司法大臣夫人，你会……忘了我吧。”

    他没有说，阿德勒现在正在她的身体中，阿德勒还在她身体里有事情没有做完，都没有，多洛瑞丝不知道弗朗西斯现在说话都变成了这样，从前那个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一点余地，好像把一切生命都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弗朗西斯完全变了一个人。高高在上，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却还会在乎是不是在她眼中？

    说的她好像都要当了真，甜言蜜语和那些温柔眼神的杀伤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是无药可解，对于跌入谷底的女人就更是如此。

    多洛瑞丝的脑海中突然撞进一个在天井里弗朗西斯吻她的那么一个场景，她竟然脸滕的一下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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